第三百五十九章 漫想-《纯原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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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经意的,却又
带了三分醉意,
与一树桃花相遇。
我,是个风中旅客,
带不走满园春色,
以黑色的轮廓
漂泊着迢迢的寂寞,
流不出泪,讲不出话。
没有一首诗不曾走在路上,
没有一座山可诉尽高歌,
我是走投无路的浪子,
目光空洞的坚决。
——
在,狭窄的月光下,
不经意的,却又
路过这条胡同,
与冷色温柔相握。
灯,还是很明亮的,
洒下的是苦与乐,
谈是非无对错,
却也躲不进琴萧瑟,
渐行渐远,越难忘却。
只是生活呢太零碎太深刻,
许多前提认可变成枷锁,
我是独酌独爱的魂魄,
不像桃花隐忍细数着奈何。
《侧脸》
下雨了,你在靠窗的座位,
我在不那么明亮的角落,
同样的发着呆,看着窗外。
只是这样安静的看着你,
还是令我深感惭愧,
你的侧脸不止给人安谧,
也使人更加失落。
——
不开口的氛围不好不坏,
就像阴晴的天气,
反正决定不了,怎样都好。
在很多年前的夜里,
我也很想,很想
用简单的语言,
在青春寂寥的雨夜,
成为一柄伞,一盏灯。
——
后来才发觉你不是一个人,
我惆怅的守护无比苍白,
越寻常的幸福,越难采摘。
叹,怎能揽你入怀?
怕今生不过一场徘徊,
该早些看开,别去深爱,
就像这靠近窗台的动作,
低着头,多简单的一件事。
——
又下雨了,你从某处经过,
我在不那么明亮的角落,
只能够发着呆,看着窗外。
又是这样痛苦地看着雨,
低下头假装继续发呆,
你的侧脸不止照亮尘埃,
也令年少的心动深深破败。
《孤独者的日记》
好了,那就安心睡觉吧。
认真的话题只存在于探讨,
最终还是要好好照顾自己。
理性讲爱情也没那么好,
我应该像其他人那样,
索取,抱怨,骗取同情,
让彼此多些感情流露,
这样还有点意义吧?
可是,夜,孤独,
本身也应该很好的。
——
倒塌的城市住着窒息,
人与人滋生着欲望,
多么混浊?只敢
在漆黑的魅夜乱唱。
想见的人、城市、日出……
也一并倒下了吗,
只剩心脏的齿轮在吱嘎。
躺在床上,灵感漂浮待定,
空间被岁月增加了重量,
让人讲不出话,流不出泪,
只能一遍遍的捂住全身。
疼痛倒没多少,但
神经迟钝情绪僵硬,
懒惰是不丢人的疗伤,
阳光也需要主动拥抱。
要怎么做呢?
思考是必要的虚耗,
虽然结论常是继续忍耐。
汽水般短暂的快感,
不能说十分快乐,
自得其乐亦是种境界,
被动独处,幸好本就适合。
下雨天,多好的氛围,
连乱想也那么清晰。
若躲进大地深处,
做颗不发芽的种子,
应该就足够平安。
听风声沙沙,
睡个饱饱的觉,
永远不想再长大。
《深夜的忏悔》
为至今为止的错误做个忏悔:
忏悔那些无意的、刻意的,
最终却毫无意义的、
甚至偶尔扎痛良心的事。
我想挥一挥手,
告别这些该过去的事情,
可,真的过去了吗?
我沉默着,走在黑漆漆的雨路,
连柄伞也不想撑起,
我等待着,同时期盼着,
有这样一个人
解答一切,原谅一切,
然后就随他去吧,
像风中的大海肆意多好。
可我却也清楚得很,
一切缘由都要落入尘埃,
临终前必要释然一切,
而我要如何看开?
这一生都将孤零零的,
独自盛开,独自死亡,
小角落的遗憾不能算厚,
在同样混浊的深夜
为何也这样沉重?
我,我好想再爱啊,
我原谅不了自己,
也不能奢求谁的同情,
所谓拥有,都是虚幻的啊,
只有一场场告别是真的。
我,该痛苦,也该骄傲吧,
唯独舍弃了眼泪和倾诉,
因此坚硬地活了下来。
《信任》
死亡,决绝的剑影血光,
还是夜半淡淡的微笑?
杀心,杀到灵魂清净,
饮酒,醉到血液喷张,
说过的话铸成刀刃,
要片片逼迫我野心。
去活,软弱的谈话正义,
还是维持卑微的讨好?
反抗,杀的是满腔血性,
流血,醒的是拳拳问心,
做过的事问遍良心,
要刀刀刻进我坟骨。
心硬如铁,命薄如剑,
在这无人不晓的世间,
爱已成雪,恨却成冰。
漫天的背叛纷纷焰灼,
愤愤的孤独得以妄为。
所以某段书写绝不妥协,
每个字都带着扎心哑喊,
要我可去爱谁,恨谁,
讲出真理去杀,去战。
别让这场刺杀无息落幕,
自私的心早就走投无路,
盘旋半空只等最后一搏。
你要我能爱谁,恨谁,
甩出正义去战,去夺?
每个字都带着扭曲之恶,
因为这样放肆才是活着。
漫天的要价代替珍惜,
冷冷的孤独无人治疗。
缘轻似纸,雨下如墨,
在这无人在意的世间,
我放弃着,你计较着。
《在阴天害怕地飞》
就躲在这里好了,
哪都不想去,
本也没处可去,
寻不到古老的传言,
在浊酒的格调里躺下。
分出些时间去化解凉薄,
把杂乱摆好,心思剔透,
强迫自己像角色那样,
流浪,流泪,肆意地笑,
提醒自己仍旧要热爱。
一座城市要有多少伤感?
只是最寻常的雨天,
多数人都低着头,
挤在一个地方,
看着各自的窗外。
心空荡荡,风慢慢吹,
在合适氛围里逃离,
小事情暂时别再打扰。
呼吸却已习惯刻意,
电话也开始挂的果断,
什么时候我也开始挑剔?
脚下的泥不算太难走,
何时才可系成牵挂?
我想,家的意义在牵挂,
每天都在驱使着嘴巴,
出口的不是最想说的话。
仅仅是活着,我不想这样,
我想认真爱一个人,也知道
冲动的表白无法显得深刻,
在阴天,就当多点安逸,
若是在人海茫茫中独奏,
却也难遮掩认真的孤单。
只能在深夜的泥泽,
才能化为江河游鱼,
让自己深深地颓废,
去怀念昔日的伤恋,
再写些挣扎的断句。
还好雨天常常都会有,
困在阴暗才能稍显合群,
勉强的承诺已碎在心里,
即便惆怅,也得轻声细语,
我一个人,余生便是如此。
《潜意识的旅行》
灭世,灭这纷扰的格调,
掐掉有用的语言,
给予段空白挂念,不去署名,
习惯性的落寞用光剪短,
再付出的眼眸,无忧无愁,
非要找出证据让自己拮据,
实在不如像条狗好哄。
所以躺着,不去关心活着以外,
对外宣称有病,
虽然确实百病缠身,
目前也只是让病更重些,
好吧,真正的倒下,
除了梦里和幽冥。
想起也起不到具体作用,
想说也不知所谓,
装作很忙地不肯睡觉,
其实很累并不等于很忙,
但是你的态度我已笑够,
还是承认从前卑微,
以后,反正也不会拥抱。
那就多看看月亮吧,
当孤独成为一种久病,
喝酒便是所有平凡的语言。
花花世界,好好睡觉,
今天且制定十年的想法,
明天就去看看海边的春花,
在耳机里徒步飞行三万公里,
在血肉里蓄好跋涉的能量。
然后就继续想象吧,
绘画,写作,不同于穿衣吃饭,
不可随意动笔,
不可依靠经验和逻辑,
只可摘一片叶当做无上真言。
在大楼下,我们如梦抽象,
在童年时,也曾孤单写诗,
在交流时好像活着多了些力气,
但相爱前就寡然没有了联系,
这样的生活渐渐变得飘逸,
风里来、雨里去的足迹,
最后也剩不下鲜艳的记忆。
这是固执下的结局,
这是泊船后的疏朗,
这是无人赞赏的孤芳,
这是瓢泼一生的清凉,
而你我命如棋盘不知走向。
既然选择了这种甘愿,
那便笨重地努力撑伞,
所以一个人消失在人海,
放任夜的美丽失去细腻,
身如野草只管小心活下去,
活下去了,也就不需脾气,
也许你觉得这样少些猎奇,
那又怎样,我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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